因为白羽的身体原因,学校让他回去休息半个月,毕竟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当天下午集训到四点半,章庆华就给大伙放假了。李圣月满腹的心事,一下午的体能训练动作也做得不够标准,好几次被章庆华敲打。
好几次,他路过女孩身边,她正和王丹一起在相互帮助做仰卧起坐。李圣月停步想要说点什么,但她从不给他机会,甚至发觉他要说话的瞬间,拉上朋友离开。
一直到那天放学,他都没能说出道歉的话,没能就自己从前的过错做出深刻检讨。
等到下午放学时,他老远看到她和白羽、王丹、陆谨奇一起坐上了校门口前往濛镇的大巴车。
“嘟嘟——”
校门口外大马路对面一辆黑色宾利喇叭按响数次了,他老爸李光不耐烦地从车窗探出头来吼:“李圣月,你属乌龟的吧?再这样慢吞吞的,下次放假别喊我来接了!”
李光曾经是当兵的,当到了连长,退伍回来后转业到了一家国企当干部,如今已经是中层干部了。尽管年过四十,他当兵时的暴脾气还是没有改,特别是在看到不成器的儿子时,心里头就总窜出一股无名火!
“你到底是不是我爸?把我嫌弃成这样?”李圣月坐到车副驾驶座上,边扣安全带边抱怨。
的确,好像从幼儿园起,就没见父亲温柔过。他对自己永远是一副凶巴巴的模样,哪怕做错了事,也永远不知道该怎么真诚地开口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