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庐带着苏金、苏木坐在淑姜身后,她对乐道并无兴趣,纯粹闲着无聊陪两个儿子来听课,听郝子期这般说,不由凑向淑姜嘟囔了句,“殿下可真巴结。”
也不知郝子期是不是听见了,狠狠瞪了淑姜一眼,补了句,“郝子期不敢妄加揣测。”
商容和蔼一笑,看了看众人,“我知道你们之中,有学过乐道的,不妨说说。”
郝子期在场,众人哪敢说什么,商容索性点名,“阿隗说说。”
阿隗到是知礼,恭敬伏地后起身才开口,“阿隗以为差不多是三月。”
有人起了头,气氛顿时活跃起来,有跟风回答三月的,有不避讳说自己笨学了一年的,还有一位居然说自己学了三年,末了还解释,“是被我阿爹打出来的。”
众人当即哄堂大笑,郝子期脸色很是难看,眉头拧成疙瘩,商容笑着伸手示意,“殿下请坐,不必拘谨,要说你们啊,都不及老夫。”
“先生该不会打娘胎里出来就会了吧?”
“怎么说话的,别打岔。”
商容不以为意,捋着胡须悠悠道,“这么说也没错,什么君之象,臣之象,老夫打小就背,曾经也背得不耐,直到开始弹奏乐曲,才渐解其中深意,你们现在听不懂没关系,先把最根本的理背下,弹着弹着,自然就懂了,将来也能学得更深,走得更远,尤其听民之象,本是你们的职责,亦是你们的立身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