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知道这些都是空头支票,真出了事情,无可奈何之时,一定是自己被推出去挡箭,坚持道:“民女相信娘娘,只是俞大人自己没有这个才具,不应该贻误在这上面,恳请娘娘成全!”
李王妃缓缓拉起阿福的手,轻叹一声,“同为女人,若非爱得至深,又怎能做出此等决定?我可以不撮合你和俞咨皋,只是为俞咨皋指一桩好的姻缘,这不仅仅是你和他的事,也要问问俞将军的想法,就看俞将军给不给我的情面了。”
阿福的眼睛慢慢亮了,“多谢娘娘。”
“尽人事听天命罢了。”李王妃继续道,“你今天来这里说的这些话,你哥哥知道吗?”
虽然是问阿福的,目光却望向了高邦媛。
高邦媛以目视地,神情已经恢复了自然,并不接言。
阿福摇摇头,“哥哥并不知情,也不该知道这些事情。”
“你还是不信我,若非如此,就不必这样急着撇清和家里的关系。阿福,这层关系是你想撇清就能撇清的吗?一家人,本该同舟共济。”
阿福惶恐了,被她拉着手忙站起来,往地上跪下去。
“不要跪。”
李王妃声音中带着一些威严了,“听我把话说完。”
阿福只好挨着椅子慢慢坐下。
“你刚才说如今织坊已经入不敷出,下一批货的银子还没凑齐,你打算怎么办?向司礼监要?还是向内阁?如今国库空虚,百官的心思都放在万寿宫修葺、俸禄、受难百姓和军饷上面,没生旁的事已然是万幸,向户部要银子是不可能的。至于司礼监,你更是要不出来,否则我也不会邀请海母来府上做客。这两步都行不通,我且问你,去哪里讨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