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她鼻子酸涩不已。
很想爸妈弟弟,想见他们,想告诉他们自己还活着。
但也只是想想罢了,她很清楚自己不能这么做。
面对毫无血缘的另外一个人,他们如何会相信?
就算有从小到大的记忆,但他们会不会认为是原来的自己告诉现在的自己的?
这看似本就荒谬,会被当成神经病。
若不是自己亲身经历,恐怕也难以说服自己。
干睁着眼睛不知过了许久,才迷迷糊糊睡着。
她做了梦。
梦到了她跟江维宁领证的那天。
他们从民政局出来,阳光暖洋洋,如他的手掌一样。
虽然他不是很爱笑,但那一天笑的最多。
两人像孩子一样牵着手回家,路上还买了她爱喝的奶茶。
那条回家的路,他们走了很久很久,仿佛没有尽头。
醒来的时候,窗外天色隐隐透着一层鱼肚白。
她的手不知何时竟与沈司夜的手紧紧扣在了一起。
想起梦中掌心的温暖,竟分不清是当时江维宁的还是身旁这个男人的。
苏未晞转头看向枕边人,一年前能为素不相识的她伸出援手,应是心善之人。
*
早晨吃过饭,苏未晞跟吴悄悄一起去了银行,名下账户余额仅有四千块钱。
重置了新的密码,把这四千块钱一并取了出来。
买了个两千块钱的新手机,号码还是原来的,手机跟原主一起从四楼摔下,已经不能用了,但手机卡完好无损,吴悄悄一直保留着。
从通讯营业厅出来,吴悄悄接了个电话,只见她连说了三个‘好的’便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