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侍候我家男人的!”
严讌儿话一出口,自己的脸先红了,好在屋里烛光有点暗,他又站在阴影里,外人倒是没看出来。
沈方鹤正坐在烛火旁,烛光的映照下脸上红云一片,就像初次相亲的少年郎。
屋子里沉默了好一会儿,谁都没有说话,云浮默默地提起了空食盒走出了屋子,没回头没看任何人一眼,飞快地没入了黑暗中。
云浮走后,苏染尘默默地回了后院,“咣当”一声闭紧了房门,躲在屋里再没有出来。
“川儿,你回去吧,回去照顾好玉儿,他一个人姨娘不放心。”
“是,姨娘。”莫秦川躬了躬身子,又向沈方鹤道:“先生,晚辈告辞。”
莫秦川走了,从外面轻轻带上了门,屋子里剩下了两个人,屋里更静了,静得能听到烛火跳跃的声音。
“为什么不请我喝酒?”
好半晌严讌儿才说了这么一句话,手臂轻抬抖落了裹在身上的棉袍,露出一身紫色衣裙。双眼带笑,眼波流苏,说不出的千般风情。
“你的伤还没好,不宜饮酒。”
“可是我的心情很好,想喝酒。”
严讌儿伸手拍开了酒坛的封口,撕去芦叶,将桌上的两只酒杯里添满了酒。
“喝吧,记得上一次你我二人喝酒还是在南塘。”
沈方鹤当然记得,在南塘的那晚严讌儿喝醉了,醉酒后的严讌儿虽然没有说出对往事的抱怨,但眼神里流露出来的凄凉却是沈方鹤无法忘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