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很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接着“哇”地一声,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大伙儿静一静!”
有人猛地喊了一嗓子,是年先生。只见他竹杖点地向前摸索着走了两步,说道:“马司集,本仙觉得刚才那位老人家说得对,大荆条树庄死了人,就该让官府来管这事,官府里有仵作,见惯了这种事,你马司集让一个江湖郎中在这里信口雌黄又怎能服众!”
年先生话说得有点不好听,但却句句在理,可官府的仵作能看得出这大慈悲的毒药吗?
马振邦有点怀疑刚才那句话就是年先生喊的,但细辩声音又相差太多,见年先生提出异议,忙回道:“年先生说得很有道理,年先生你眼睛不便可能不知道,大槐树庄的老仵作谷老爷子就在这里。”
马振邦话刚说完,年先生脸色变了:“马司集,你说这话是笑本仙人是瞎子吗?本仙怎么不知道谷仵作在这里,老远就闻到一股死人味了!”
年先生不愧是靠嘴吃饭的算命人,此番话不但顶了马振邦,也把对谷仵作的烦感表露无遗。
沈方鹤看看谷仵作,老人家面带微笑,看不出有一点不快,就像没听到年先生的话一样。
“依年先生之见这事该怎么办?”
“报官!”年先生翻着灰白的眼珠子,环视了一圈儿,也不知能不能看到东西:“让官府好好查查这些刚到青瓦坊的人,青瓦坊可是多少年没出过人命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