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夫斯,”达丽姑妈说,“你真是神了!”
“多谢夫人夸奖。”
“吉夫斯,你真是笨蛋!”
“你说他是笨蛋是什么意思?”达丽姑妈激动地说,“我觉着这是我这辈子听过的最妙的计策。”
“要我在大牛·宾厄姆纯洁又活泼的娱乐表演上唱《阳光少年》?才怪!”
“少爷每天沐浴的时候都在唱。伍斯特少爷,”吉夫斯对达丽姑妈说,“天生一副悦耳动听的男中音——”
“想想就知道。”达丽姑妈说。
我飞过去一个凌厉的眼神。
“吉夫斯,在浴室里唱《阳光少年》,和在一屋子血橙商贩及其子女面前唱,那可是有天壤之别。”
“伯弟,”达丽姑妈说,“你不唱也得唱!”
“我偏不。”
“伯弟!”
“无论如何——”
“伯弟,”达丽姑妈坚定地说,“下月3号星期二,你得给我去唱《阳光少年》,并且声情并茂,像日出时的云雀,否则愿姑妈的诅咒——”
“我不去!”
“想想安吉拉!”
“安吉拉个鬼!”
“伯弟!”
“不是,我是说,该死!”
“你确定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