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治一个沈府,窦家一个两个都去求皇上,算什么说法,威逼吗?窦子桓现在出面,只会让皇上更加生气,最好的法子就是让皇后用软法子求他,皇上心软了就是了。
小厮得了令,立刻想法子去给宫里的小宫娥传信。
窦子桓在窦华容身后,远远的注视着她,站在冷风里陪她,妹妹还在宫门口跪着,要让他回府里坐在暖炉边,他也是如坐针毡。
见她咳嗽,窦子桓便觉得心里一揪一揪的,他从小明珠似的捧在手心的妹妹,聪明的像个人精,怎么就在这事上痴傻的可以。
他叹了一声:“傻华容。”窦华容在宫门外跪了一夜,天微亮的时候,皇后伺候皇上更衣上朝,穿戴之时,有苦难言一般总是欲言又止。
“皇后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皇后轻声说:“陛下,华容还在宫门外跪着呢。”
皇上眉间蹙起来:“她还当真在宫门外跪了一夜。窦子桓呢,没拖她回去。”
皇后给皇上系好腰带:“陛下,您也知道华容那个脾气,她拗起来,谁也劝不住的。”
“她愿跪就跪。”皇上嘴上这么说,心里却跟突然插了根鱼刺一样,停了一停,又问,“她那身子,受得住风?”
皇后见皇上松了口,便知皇上心里还是放不下窦华容,皇上这辈子记挂的女人有很多,得不到的窦华容便是他记挂最深的一个。
皇后趁热打铁地说:“华容的身子亏损得厉害,再在冷风里跪下去,只怕是要出事,可她非要求陛下连她一同治罪,谁劝都不听。陛下,华容一念为止,为沈侯爷付出甚多,说到底,也是痴心未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