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去他的吧。”奥库涅夫同意了,“走,保尔,到索洛缅卡去。今天,我们在俱乐部召开积极分子大会。他们谁也不知道你还没死,因此我一宣布:‘现在,请柯察金同志讲话!’大家一定会大吃一惊。好小伙子,亲爱的保尔,你没有死真是太棒啦。要是你真的死了,还怎么为无产阶级做贡献呢?”奥库涅夫开玩笑地结束了这番话,然后就搂住保尔,推着他来到走廊上。
“你来吗,奥莉嘉?”
“一定来。”
潘克拉托夫一家等保尔吃午饭,但没有等到,他直到晚上也没回去。奥库涅夫把保尔带回了家。他在“苏维埃之家”有一间房子。他把能吃的东西都拿出来款待保尔,然后取出一堆报纸和两大本共青团区委会会议记录,放到保尔面前的桌子上,对他说:“你最好把这些都翻一遍吧。自从你得了伤寒倒在床上,已经过去了不少时间。你看一看,了解一下我们做了些什么事,现在的情况又是什么样子。我傍晚才能回来,那时我们再一同到俱乐部去。要是你累了,就躺下睡一会儿。”
团区委书记奥库涅夫把一沓文件、笔记和公函分别塞进他的几只口袋里。他讨厌公文包,一向都把它扔在床底下。他在房里告别似的兜了一圈,这才走了出去。
傍晚,他回来的时候,房里地板上满是打开的报纸,床底下的一大堆书也给拖了出来,其中一部分就堆在桌子上。保尔坐在床上,读着中央委员会最近的几封指示信,这些信是他从奥库涅夫的枕头底下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