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需要立刻拿主意的,将其召至帐中来问询。能决定的,便替拓拔叡决定了,不懂的,便问对方:“这个应当怎么做?”听取意见,然后安排下去。她不熟军务,许多事拿捏不稳,遂让人去将李益请过来,随时替自己做参谋。
不到半刻就有人求见,络绎不绝的,冯凭只得忍着病痛下了床,勉强整了整仪容,坐在案前。李益见状,连忙让宫人往她面前添了个火盆,又示意宫人取了她的白狐裘披风给她披上。
冯凭裹着狐裘。她太难受了,尽管帐中火盆烧的旺旺的,可是她的身体还是在打寒颤,冷汗热汗交流。她头晕的厉害,躺不住,坐在那里,脊背也直不起。她两只胳膊趴在案上,头栽在手臂里。有人进来的时候,她强打起精神坐直了,抬头说话,人走了,又面色憔悴地,双臂一趴,疲惫埋了头进去。
病痛折磨的太厉害了,她时不时发出痛苦的叹息,一会手撑着额头抬起来,一会趴下去,辗转反侧。李益见她这个样子,一颗心也跟着辗转不安。
他忙里偷闲,让宫人拿来红糖和姜片,在火上煨了一罐姜茶。冯凭埋头晕着,听到李益唤她,抬起头来,李益递给她一盏热腾腾的姜茶,说:“娘娘喝点姜茶,热一热,兴许会好一些。”
冯凭冷颤中问道:“是酸的还是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