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建川主乡的公路,让机耕道变成硬化宽阔水泥路。川主乡离县城只有十来公里,长期不通公路不通汽车,成了眼皮子底下的灯下黑,上级领导来一趟都很困难,让川主乡在县里很没有脸面。一年之内,我们下决心非修通这条公路不可。
“组织运输队,逐渐扩成运输公司。办好运输车队,会有很好的经济效益。
“成立农贸公司,经营农副产品土特产山货,变废为宝,增加农民收入。
“扩建乡镇打米、磨面加工厂,扩大榨油坊的加工业。
“继续组织剩余劳动力输出。……”
姜乡长还在继续念他的发展项目,但多数人已无心思听。姜乡长看大家心不在焉,也失去兴趣,只念了一个个项目名称。
姜乡长讲完,廖书记带头鼓掌,其他乡领导也跟着附和,但整个台下的掌声,却稀稀落落的。向安隆心里不很赞成,可他还是鼓了掌。他认为这是场面上的事,不鼓掌会给报告人难堪。
向安隆虽然退出了包产地,可他还是农民,他的身份没有改变。他心里明白,凡是上面来的摊派,无论该交的不该交的,愿不愿意交的,他家五个人的人头费,一点也少不了。他的“起码官”仍然没有摆脱,只不过由生产队长改为了村民组长。他听了这个报告,总觉得又有点像“大跃进”年代,一哄而起搞形象工程、政绩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