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平淡,听不出是恼火还是愤怒,但我总感觉他的眼神不对。
“你现在清醒了吗?”
我点点头,嗓子有点干涩,发不出声。
“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他重重的往我身边一坐,将床榻的有点歪斜。
“周盈盈的舅舅被杀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这短短的一句话里,我竟然听出了讽刺意味。
他修长的手指不安地在被褥上滑动,摩擦出一点让人烦躁的声音。
“昨天晚上他去了朋友的一个宴会,宴会过半,不少人都喝得晕晕乎乎的,当时我就提醒过他,让他提防着点儿,不能喝太醉,可他却没听。
他不仅喝得酩酊大醉,还给我捅了篓子,他和警察局副局长的侄子起了冲突,拎着领子将人摔翻在地后,他又拿起了手边的瓶子,把人打得头破血流。”
说到这儿,他低沉地笑了一下。
“你大概没印象了,那天晚上他还给你敬过酒。”
那天晚上我记忆繁杂,喝过的酒比走过的路还多,听他一说也确实没什么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