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出山,料想志不在一国兴衰。”白泽说道,“如今时机恰好,大周有以盟主之姿会盟列国伐燕的实力,若是功成,大周国运,岂会只在这北方虎踞?”
白泽此话说的极其锋芒,饶是成自在心思如海,依旧被那少年狂言激得愣了一下,然后大笑起来,说道:“公子岂不知,治家也好,治国也罢,其核心无非一个利字!利益分配得当,道义便在。反之,道义无存。大公子与顾将军的谋划当中,好像并没有对此深思熟虑啊。”
白泽何等机敏,立刻便知晓成自在的意思,大周会盟执掌燕国南域的大公赵盾,藉此进一步联合南方诸国伐燕,那么功成之前,乃至功成之后,有什么可以拿来作为分割给列国的利益?
白泽此举意图极为明显,那便是保存燕国南域,保赵盾登基称王。可如若这般,那么盯着南域这块地方的宋国会答应吗?
君子启视虎牢关为己物,齐国又有吞并当阳关的野心。郑国内部叛乱还未荡平。如此局面,会盟一事,若非无利可图,焉能得偿所愿?
而一旦大周攻破邯郸,又焉能有到嘴的鸭子任其飞走的可能?届时兵临虎牢,即便南域铁桶一块,也要俯首称臣。
“国师以利治国,自然看中这一点。”白泽说道,“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的道理,国师也应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