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的门很快在她进门后被她关上了。
他被阻挡在了她的卧房门外。
隔着一扇实木门,他目光灼灼的看着里面,那是第一次,霍少衍意识到,她跟他的距离不仅仅是一扇门的距离。
他还是离开了。
在安歌拖着高烧不退的身躯爬上床以后,她听到了他离开时关门的动静。
夜深人静。
她看着窗外,一轮半月高悬。
通往阳台的门没有关严,风吹进来时,掀起了窗幔,发出沙沙声。
安歌被风灌进来的冷意冻得打了一个喷嚏,她心想,男人还真是粗心呢。
她发烧了,他离开时,怎么也不把她的阳台门给关严呢。
真的是因为粗心,还是因为根本就不在乎呢。
安歌这场高烧断断续续地持续了三天。
三天,她醒醒睡睡都是在那张大床上,中途她倒是下床过几次,但很快就因为体力不支重新躺回到了床上。
第四天,她整个人才像是活过来一般,苍白的脸色恢复了一些红润。
这几天照顾她的南潇看着她瘦得下巴都变尖了的小脸,说:
“你不应该跟霍少衍扯这个结婚证。”
立在落地窗前的安歌,周身都沐浴在阳光里。
她大病初愈,脸上的病气犹在。
她对南潇勾了勾唇,说:“我心中有数。”
南潇伸手戳向她的大脑门,“你有个屁数。我真怕你一头栽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