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试一试。”树上的男孩怂恿我。
做鬼脸是小孩子的必备技能,但是树上的男孩似乎更放得开。
我尝试着做完了树上的男孩的十三个鬼脸系列——之后的那种感觉简直无法形容。我脸上绷紧的皮肤放松了一些,连日萦绕在心头的抑郁也消散了一些。
外婆打了镇痛针,沉沉地睡着了。
妈妈靠在床边小憩。
妈妈最近太累了,她把手头上的案件移交给了一个值得信任的同事。有一天晚上醒来,我听到妈妈在打越洋电话,她在找她出国的同学寻求国外治疗的可能性。
我和树上的男孩一起到桂花林。
“这花园有名字的,叫作无忧园。”
“你怎么知道?”
“从前这里是有围墙的,后来才拆了。”树上的男孩带着我走向桂花林深处,他找到了一块破旧的石碑。
我们俩靠着有限的文字识别能力,连蒙带猜,知道这儿原来的确是一个私人花园,后来在这个旧址上建了医院。
当时修建的主事人做主保留了这片桂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