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黛轻笑,她在父亲面前闹了这一通,父亲若是还对她上几分心,年后就会安排先生来庄子上教她规矩礼仪琴棋书画,不会放任她成为一个乡野村妇。
乔云生孤身一人回来,家中其他人难免要嘀咕:“那丫头还是不愿回来?还真把家里当仇人了?”
乔云生道:“天气寒冷,路上也不好走,宜舒经不起颠簸,宜黛不舍得将宜舒留在庄子上独自回来,便在庄子上陪着宜舒,她说等宜舒好了再带着宜舒回家。”
宜黛中秋也没回来,当时乔云生就用的这个理由,这都过了小半年了,他还用这个理由。
老爷子愤声道:“有本事一辈子别回来!将府上的家丁都撤回来,自立门户就要有自立门户的样子!”
乔云生道:“父亲若是把家丁撤回来,儿子不放心,只能亲自去庄子上照顾她们了。”
“你去就去!想分家了不是?我和你母亲还没死呢!”
父子俩几次因为宜黛的事情起冲突,老夫人总是从中调和:“年脚下就别说这些了,她要在庄子上就在庄子上呆着吧,回来了再碍你的眼,难道大过年的祖孙还吵架?”
老爷子愤声嗤气,哪里有祖孙吵架的说法,真是不孝女,都是乔云生惯的。
大夫人说道:“宜黛不回来过年,庄子上年货都办了么?我让人送些去吧,只是她真不回来,过年走亲戚别家问起来,咱们也不好说。”
老爷子道:“就说去庄子上养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