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远比她自己犯险还要难以接受。
“这么多年,我从未求过你什么,现在算我求你了,姑且蛰伏一下吧。”
因为太久没说话,她的声音嘶哑难听,卑微而又无奈,还带着难以察觉的痛苦。
可沈宴屿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蛰伏?你让我蛰伏?怎么伏?向他沈潇俯首称臣吗?!”
沈宴屿满脸愤怒,情绪激动,甚至猛的从床榻上弹起,结果一不小心扯动了伤口,瞬间疼得他面目扭曲。
但即使是这样,他也依旧怒视清汵,从喉咙里发出愤怒的咆哮:“清汵,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是疯了吗,你居然劝我蛰伏,这么多年我怎么过来的你不知道吗?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一声又一声的质问,仿佛钉子一样钉入清汵的心,她不敢去面对男人失望的眼神,只是低下头,哑着声音说:“退让才是此时最好的选择。”
“不是让你放弃报仇,只是暂时的,如果继续坚持,你可能会死……”
她话还没说完,沈宴屿就已经冷冷的打断了她:“你是觉得我斗不过他们吗?你以为我怕死吗?”
沈宴屿根本不吃她这套,因为激动,胸前的伤口开始溢出大量的血,将他刚换上的白色纱布浸上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