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当苏念在寝室里宣布医学院天之骄子沈聿要在开学典礼上致辞的重磅消息时,其他人都激动得尖叫起来。只有覃浅,连眼皮都没掀一下,端端正正地坐在镜子前,仔仔细细地抹着防晒霜。
开学典礼那天,寝室里的其他三位早早地洗了头,又换了新衣裳,秦苏同学甚至还喷了点香水。三个人高高兴兴地拖着覃浅去报告厅占座。
九月底的下午,烈日灼灼,从宿舍楼走到报告厅至少要十分钟,日光晃得人眼花。在三个人的包围之下,覃浅像是被挟持了似的,一路上神情恹恹,眉头深锁。路过的同学看她的神情,都恨不得替她报警。
开学典礼这种大型的集体活动一向乏善可陈,听每个发言人念一遍稿子,瞌睡得恨不得能打出呼声来。
最后,一路在三个人的絮叨里,覃浅是抱着“那我就勉为其难去瞧瞧校草的真容吧”的心态去的。可没承想这一瞧,就把自己的青春给搭进去了。
覃浅听得昏昏欲睡,正低头玩手机解困之时,沈聿终于上场了。
白衬衣少年戴着一副银色边框眼镜,站在讲台上,有股天生的冷冽与清俊。那眼睛不过是冷冷一瞥,都像是在谋杀少女的心。
一记寒光,一道心碎声。
覃浅被苏念推了一下,示意她看讲台。那一瞬间,覃浅整个人都坐直了,眼睛盯着传闻里的人,心里暗骂那些传八卦之人。都是什么语文水平?词汇量也太贫乏了吧!就用一个“帅”字和“校草”来糊弄着形容这等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