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缴械,泄气地伏在了桌子上。
“我是无辜的。”这句话,周森就这么毫无铺垫地说了出来。
我的脖子一下子便梗直了,然后周森便当我小型动物似的,抚摸着我的头发:“这句话你等了很久了吧?是,我是个商人,利益当头,有时……会不择手段,但说我草菅人命,未免太抬举我了。我是无辜的,安家家纺会使用致癌染色剂,我比谁都震惊,可震惊之余,我也只有承担。心沁,我很想告诉你我会没事,很想喂你吃上颗定心丸好让你睡个安稳觉,可我不能对所说的话不负责任。但今天,无期徒刑,我能向你保证……上诉的结果不会比这个更糟糕了。”
我呜呜地哭开了:“王八蛋,是说你判个五十年我就能睡个安稳觉了吗?你有没有那么长命的?说不定五十年比无期还要长。”
“最多七年,少则三年,心沁,我说到做到。”周森揽我入怀。
这是周森本不打算这么早承诺的承诺,可大概是我的肝肠寸断让他实在吃不消了,于是他心说好吧,索性承诺她吧,不然我这件衬衫又会被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荼毒了吧?黏糊糊地实在不好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