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气氛紧张而诡异,漪澜屏息不敢喘息。
太后这一句句话,分明是当了众人的面一巴掌一巴掌的甩在皇上脸上,这要多尴尬。
周致深忙请罪:“皇上教诲的对,君臣之礼不得荒疏松泛的。”
“嗯,如今铭哥儿出息了,也懂事儿了。不是当年在本宫暖阁这炕上四处乱爬的娃儿了。”太后一句话,噗嗤一声笑翻了四下的众人,漪澜也忍不住掩口,强忍了笑却也不得。
暖阁内一派春风和煦般的气氛,适才紧张的空气在清幽的沉香气息中渐渐散去。
肃宁嬷嬷说:“那时怀铭小爷才四岁,初入宫廷想家,就在炕上坐着哭呀。”
“嗯,本宫就抱着哄呀,哄好了他,先皇就哭闹,去抱先皇,他又不依不饶的哭。这两个小祖宗呀,这个吐,那个尿,闹得东暖阁里人仰马翻的。”太后说着回忆着笑着,似乎根本没有留意皇上在侧,更拉了致深贴她身旁,皇上却在一旁兀自站着。
眼看着太后已经同致深说笑,母子情深,谈笑风声其乐融融,反是显得皇上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