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就算这河泥不像一筐的量,就不兴我是从别人家买的河泥啊?你凭什么说这是你们家的河泥?这河泥上可没写你们家的名字。有本事你叫这河泥一声,让它自己应你啊?”
“你叫啊?”
“叫不出来了吧?”
“叫不出来了,这就不是你们家的河泥!”
宁五姑娘被气得不行:“你!”
与习惯了商场文绉绉争锋的宁长喜一家不一样,曾老婆子一家就是彻头彻尾的农村无赖,最习惯的招数是一哭二闹三上吊。
“我什么我?”见宁五姑娘还要再扯皮,曾老婆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又哭又闹地干嚎起来,彻底耍起了赖皮道,“来人啊,冤枉啊。有人冤枉我这个六十五岁的老婆子了。我心脏本来就不好,被这么一吓,现在连气都喘不匀了。”
“啊呀,我个老婆子要被人气死了。”
“大家快来人啊,宁家这丫头要把我这老婆子给活生生逼死了。我下半辈子就要赖上他们家,要他们家给我吃给我喝了。”
宁五姑娘当即被气得胸膛直抖:“谁耍无赖了?明明是你一直在气我们。”
宁老太太拉住了她:“别冲动。”
宁五姑娘眼泪都要出来了,委屈巴巴地扭头道:“娘,这家人行事实在太过分了。一次两次咱们也能忍了。可如今这河泥还有大伯给咱们家的份,咱们还要忍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