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昭身体僵硬,一动不敢动。
“我今天心情不好,其实是因为......我发现了一件事,我发现,爸爸从来都不爱我。”周跃然低声说。
“啊?”唐昭有些不知所措。
周跃然感知到她的身体想要逃离,又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而唐昭感知到他滚烫胸膛之下的脆弱,微微一怔——他不是无所不能吗?他不是可以强大到蔑视所有弱小吗?他怎么也会有如此脆弱不堪的时刻?
“他从小对我就很严格,在每一件事上。我只要做错一点点,就会挨打挨罚。可舒克却能够被包容。我特别努力地去完成他的期望,我每一件事都做到了,可爸爸都觉得是应该的,就因为我是长子。”周跃然的声音无比痛苦。
“有没有可能......因为知道你更加优秀,所以才对你要求更严格呢?有些父母,就是天生不太会表达爱的。”唐昭努力搜刮记忆,竭尽所能安慰对方,“我大伯对堂姐也很凶的,大伯其实很爱她,但是他觉得,如果不对她凶一点儿,不逼她一把,她就会......”
“不是这样!”周跃然突然放开她,并粗暴打断她的话,“我今天在医院遇到律师了,我亲耳听到,我爸跟律师在讨论更改遗嘱的事情。除了公司,他把绝大多数房产和其他固定资产都留给了舒克。我不是嫉妒,而是觉得,我的努力好像被人全盘否认了,你明白我的感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