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华突然深深将头埋进我肩窝,闷闷道:“我从未给其他人做过饭菜,我只给你一人做过。”
我用爪子拍了拍他的背,点头道:“你的厨艺很好,抽空给你爹娘爷爷也做几回,正体现一个孝字。”
他没理我,又道:“我做这些并不因你同我有婚约。我来青丘住也并不因阿离想你。”
我了然道:“哦,下厨房这个事原来却是你的兴趣。这个兴趣是个好兴趣,忒实用。”
他将我搂得越发紧,仍没理我,再道:“浅浅,我爱你。”
我茫然了一会儿,睁大眼睛,十分震惊。这这这……
天塌下来也没比这个更叫人惊诧的了。
我原以为自己的姻缘树乃是棵老铁树,劈死了万万年开不了花,今遭,这棵老铁树居然,居然开花了?且还开的一株并蒂花?!
夜华抬起头来幽幽望着我:“你怎么说?”
我尚且还震惊得不能自拔,委实不知该怎的来说,在拔与不拔之间,好容易喘上一口气:“这,这可不当耍的。”
他淡淡然笑道:“我再没什么时候比这时候更真了,没情谊自然也能做长久夫妻,我却盼着你同我能有绵长情谊。”
他这些话句句都是让人肉麻的猛话。我虽惶恐震惊,却也还能在这惶恐震惊之间拿出一丝清明来斟酌一番。起先,我确然没料到他是这样想的。见今回忆此前种种,一桩桩一幕幕飞速在眼前闪过。略一琢磨,他那一番心思,倒着实,着实是瞧得出征兆来的。我老脸红了一红,幸好此番是原身,一脸的狐狸毛,也见不出我一张脸红了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