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李从珂的酒碗掉在了地上,他跌坐在桌子旁边,又吵起来一只酒碗。老半天没听到声音,卢文纪不得不又说了一遍:“皇上,如今大兵压境,还请皇上速速定下攻守之计啊!”
“哈哈哈……”李从珂狂笑起来:“什么攻守之计,我,我攻得了吗?想当年,我以两万士卒,自凤翔起兵,一路都是降兵,我自出了长安,一路,一仗都没打,就,就到了洛阳,当了,当了皇帝。如今,如今又是这般……哈哈哈,当真是前有车,后有辙啊。”
“滚,都给我滚,狼心狗肺的东西!我自军中出身,知道你们这些文官瞧不上我,我对你们处处优容,可如今呢?如今这般大乱,当真是我一个人弄成这样的吗?说,你卢文纪,是不是也早和石敬瑭联络好了?”
这番诛心的话让卢文纪顿时愣住了,他立刻辩白自己:“皇上,微臣对您是忠心耿耿,可昭日月!”
卢文纪被李从珂大骂了一顿,灰头土脸地回来了。他府中的文武官员,早就做鸟兽散了。
第二天,契丹和举着晋国大旗的骑兵,就出现在了洛阳城外。洛阳九门紧闭,禁军和班直侍卫亲军,在各自军将的带领下,准备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