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闲聊的有蔡氏的亲戚,见状便唾了口唾沫,有意道:“这闹归闹,吵归吵,断亲书怎的还拿出来了,我瞧着程家那族长可气得不轻。”
她这么一说,便有程家的人附和:“才两月,又是分家又是断亲的,噱头可不小。”
屋里祁佑走到门口的步子一顿,背上突然被拍了几下,他忙转身,春归正淡笑着看着他,随即眉眼一冷,越过他走到院子里,祁佑心头一跳,背过身隐在门后静静地等着。
门口蔡氏刚想骂回去,那些正想附和的妇人却突然神色讪讪,稀稀拉拉地噤了声。
她连忙转身,春归偏过头对她笑笑,继而对着众人行了个礼,她扫了一圈,里头各家的人都有,前前后后一个多月了,祁佑这事儿惹了多少同情便有多少闲话,她堵不住众人的嘴,可还是能表一表态度的。
扫完一圈后,春归便朝那两个刚说完话的妇人淡淡道:“两位都是长辈,我便不说多难听的话了。”
这话一落,那两个人脸色红白交间,张了张嘴想说话又被春归堵了回去。
“程家嫂子,你说祁佑噱头不小,可我倒要问上一句,你可清楚为何分家,又为何断亲?”
“他过了年才十五,来年考了院试也仅是个秀才,分家出来无钱无粮,断了亲也就这一间老屋。如今正是穷困潦倒一无所有的境况,可他宁可穷困潦倒,宁可无所依傍也要断亲,你们程家人没想过缘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