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在梦里也知道,谭向北并不爱我。
低烧了好几天,我把感冒拖成了支气管炎。我躺在医院的病房里打点滴,谭向北则忙前忙后,帮我缴费、叫护士、买洗漱用品。单一梁跷着二郎腿坐在床边,一个接一个吃着橘子,眼神高深莫测。
“看这样子,你这是夙愿达成了啊?”
我的心情十分复杂:“我不知道。”
空气里飘浮着橘子的清香,单一梁看着我的眼睛,带着少有的认真:“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四年前我跟小白说了什么吗?”
风从窗户的缝隙中挤进来,搅动着房间里的宁静。
“我对她说,我喜欢的是你。”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我想他真是疯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苏霭,真的,那时候,我喜欢的确实是你。”单一梁笑了,“虽然这是以前的事了,不过我还是想告诉你,自欺欺人是无法得到幸福的。”
我那场病生了四天,之后没人提起过那场无稽的对答。出院以后,谭向北似乎就成了我的男朋友。他送我去上班,在公司楼下友好地跟我的同事打招呼。午休的时候,他还会过来接我去吃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