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裴珏沙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我和你一起守在母亲身边。”
裴璋缓慢又木然地抬头,看了裴珏片刻,才点了点头。
裴珏红着眼睛,和裴璋一同跪在床榻边。
直至天明,出去的十几个御林军侍卫,才拖了棺木回来。万幸有木板车,厚实的棺木抬在木板车上,再以马拉回来。
裴璋和裴珏一同抬起永安侯夫人的尸首,放进棺木里。
永安侯夫人刚死不久,脸上还未泛青,就如睡着一般,面容平静。
合上棺木的刹那,裴璋的眼骤然红了。
裴珏没忍住,失声哭了起来。
数百个裴氏族人,一同跪下痛哭。
永安侯夫人是裴氏宗妇,这一死,裴氏族人就像没了主心骨。再想到流放途中的痛苦和对未来的茫然未知,更是悲从中来。一时间,哭声震天。
裴璋没有再哭。
该流的眼泪,都已经流尽了。现在,他要亲自将母亲下葬。然后继续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