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累的时候,他的离开,是因为累。
她也会累,会绝望,也会痛,尤其是再经历了一次次的失落和打击之后。
她的心不是铜墙铁壁做的,多少个夜晚,这样的痛像是针孔似的扎在她身上,渗透进她的血液,痛得她醒来后彻夜难眠。
方池夏没什么睡意,随手取了件厚实的外套,走出酒店房间,之后去了外面的雪地。
今天的雪很大,雪落无声,空灵,剔透,放眼之处,一色雪白。
方池夏静静地盯着酒店外像是永远也落不尽的雪景看了看,走到雪地之中,蹲下身捧着一捧雪细致地堆起了雪人。
她堆得很用心,轻垂着眉目,视线没从手上移开过。
方池夏其实并不属于心灵手巧的人,她在语言和设计上天赋一直很好,但是,堆雪人这种事,她其实并不擅长。
但是,这一次,她却做得异常的认真,像是在对待某件神圣的事。
也不知道在雪地里蹲了多久,手上最后成型的,是两只兔子。
和当初在洛家阳台上堆积的两只一模一样,一只出自她的手,一只出自洛易北,被她调侃为“易小北”,被洛易北取名为“池小夏”的那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