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斩关很是满意,脸上满是从心底里溢出来的笑,两只眼睛里明晃晃写着“心满意足”四个大字,喉咙里还哼着黑山城的小山曲。
王聿祯洗了好一阵子的手,一直不吭声,谢斩关一首曲都哼完了,她还是在泡手。
谢斩关清了清嗓子,装出老态龙钟的样子,说:“那个丫头呀,怎么洗这么久还在洗呀?你嫌弃老夫吗?老夫货多,这不是好事吗?说明老夫还有种子给你用呀!”
王聿祯扭过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谢斩关赶紧恢复了正常嗓音:“好了好了,没事了啊。过来,我给我的小娇妻揉揉。”
王聿祯用帕子擦干手,走到谢斩关身边坐下,把两只手瘫在膝盖上。
县斩关按照习武时学到的缓解劳累的穴位开始按摩,一边按一边和王聿祯头碰头地问她有没有好些。
王聿祯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看着谢斩关问:“我有另外一件事想跟你商量,你能答应我吗?”
县斩关特别豪迈地说:“能!我媳妇儿跟我商量的事情,我全都能答应。”
王聿祯点了一下头:“那好,那就不要把我的名字刻在丰碑上了,改成刻钱江的吧。”
谢斩关吃惊了,按摩也停了,两只大眼睛紧紧瞪着王聿祯:“你说什么?”
王聿祯特别认真的解释道:“我是个妇道人家,什么功劳什么荣耀都对我没有实际的意义,不过是成为其他人口中的谈资罢了。你有这份心我就十分欣喜了。可钱江不同,小伙子初来乍到,商贾世家出身,要想在军中立足,要想有足够的军功,这都不是简单的事。若是他的名字能刻在丰碑上,今后不论你怎样破格提拔他,都不会落人口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