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书言的确是他最为看重的小儿子,然而,此时此刻,要牺牲他一人,还是要将整个郭府都搭进去为他陪葬,究竟哪个选择更为有利,自不必多说。
“父、父亲?”
此刻方才算是稍稍清醒些的郭书言,双眼仍旧朦胧,还有些搞不清当下的状况,便被眼前突然划过的那一抹阴影给吓了个心惊肉跳——
郭尚书劈手便将地上那血迹斑斑的镇纸捡了起来,对着郭书言便要砸下去,额角青筋迸裂,“若这还不够有诚意,那我今日也这样活活砸死这逆子,为府上二少爷偿命,也算是为了我们郭家清理门户!”
这一镇纸砸下来,若不是郭书言躲闪的足够快,想必那额角已经要血肉模糊了。
被这样一砸,郭书言也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拼命躲闪着,惶恐道:“父亲为何要打死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啊父亲!”
实际上,从刚才开始,郭书言已逐渐缓过神来了,五石散的余味尚且残留在他鼻息之间,哪怕是没有人告诉他究竟发生了什么,那满手的鲜血,也已令他再清楚不过。
“逆子!你还敢狡辩!”郭尚书抓这镇纸,又要对准他砸下,然而就在此刻,却听得有二人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