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妹比他的状态稍好一些,这土匪丫头穿着一身皮裘,外面还裹着一件短貂,不管是保暖性还是耐磨性,都比张守鱼要好太多了。
张守鱼能感觉到,他们已经逐渐来到了一定海拔,四周的土质已经趋向冻土。
邦邦硬,军刀都有些刺不动了!
到了第二天,张守鱼和幺妹都发了高烧。
幺妹还算好些,张守鱼由于之前浑身是伤,被水一泡伤口纷纷发炎。
由于不见光源,已经数不清有多少处产生溃烂。
这可不是啥子好消息。
第三天,张守鱼彻底病倒了,歪斜着栽在洞壁上意识昏沉。
好在是来到此处,貌似已经越过了一段暗河分流,洞里变得干燥阴冷,张守鱼很快便打起了摆子。
打摆子在东北是常见病,生起病来浑身酸热无力,时而如火烧时而坠冰窖。
幺妹不断朝张守鱼的脸颊扇巴掌,毕竟她心里也清楚,一旦张守鱼在这里睡过去,那就彻彻底底的睡过去了!
“醒醒!狗牛鼻子,你给老娘醒着!不准睡!”
“你走吧,我走不动了......”
张守鱼奄奄一息,他的确被折腾得近乎废掉。
他心里此刻一片湿漉漉的冰凉。
人的死法有很多,早些时候在墓中,张守鱼就已经幻想过很多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