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这样的话听得多了,今天真正进来后,一种压迫感迎面而来。
引我们进来的是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城谏开门见山地说,我这次来,是听说我一个朋友不懂事,被七哥的兄弟教了教做人的道理,想必现在他也学会了怎么做人,不如就让我们顺路一起回去,省得留在这里惹七哥生气了。
被叫做七哥的男人淡淡一笑,笑得极其猥琐无耻下流又欠踩,嘴角朝一边一扬,露出半口大黄牙,道,哦?城先生也在找人?正巧这几日大家伙也都忙着找人,如果城先生知道些消息,还希望第一个来告诉我老七啊,好让我在老板面前也能抬得起头来。
城谏眼色暗了暗,狭长眼睛闪过一丝冷漠的光,他对我说,五月,我刚才下车比较匆忙,麻烦你帮我到车子里把钥匙拔出来。
我看了他一眼,看眼前这男人笑得心有成竹,便十分顺从地走了出去。
就要入冬了,整个城市看上去灰蒙蒙的,钢筋水泥透出一股阴冷气息,我抱了抱自己的胳膊,倚在车边焦急等待着。
十五分钟后,城谏出来,肩上背着伤痕累累几乎奄奄一息的夏莫,惨淡光线下,我看着他向我走来,夏莫身上的伤痕愈加清晰地印在我的眼睛里,逼出呛人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