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沈初递来的酒杯暖手,握紧它:“沈初,有的时候,我需要一点点温度,可以让我不那么冷。”
捧在手心的酒盏极为温暖,可那温度却无法抵达指尖,沈初的话在我的心上激起一阵涟漪,他说:“长梨,有人以为喝酒可以御寒,殊不知酒力一过,会更觉得冷。”
我一时又陷入沉默,隔了会儿才道:“宋诀不是酒。”轻声呢喃,“宋诀是我喜欢的人。”
琥珀色的酒水从沈初的杯子里洒出了一点,我忙摸出帕子递给他,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不动声色地伸手握住帕子,却将我的指尖也一并握上了。
我看了悬在半空的手一会儿,又看向他的脸,提议:“你现在是不是应该松开我,好拿帕子擦一擦你的袖子?”
他的力道却收得更紧,目光里多了些热度:“长梨,宋诀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
我看了他大半天,将手抽出来,道:“你方才说你有话要对我说,难道就是这件事?如果是这件事,我就当你跟我开了个玩笑。”说着笑吟吟地将手边的酒盏倒掉,“你看,给出去的心,就像是这杯洒出去的酒,收不回来了。”又转移话题道,“对了,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若是偶遇,那也真是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