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头见管家黑沉着一张脸,腿一软差点没从椅子上翻下来。
帮厨一看炉子上的药糊了,自知闯了祸,面色惶恐,一边告罪一边去搅拌已经糊掉的药汁。
他这不搅拌还好,焦糊味只是从鱼眼小泡中缓缓释放。
可他这一番搅弄,焦味夹杂者药气,越发的浓烈熏鼻。
我忍不住扭过头一阵干呕,想吃宵夜的胃口都没了。
那主厨见状,象征性的斥责了帮厨两句,然后让他滚去重新熬。
管家面色还是不好看,可药熬坏了,骂也没用,只能让主厨以后注意点。
少爷的药每晚都要用,耽误了少爷的病,谁都承担不起。
我默默在边上听着没说话。
早就知道夏丰年有个体弱多病的宝贝儿子,只是到了夏家一直没机会见上一面。
原来这小泥炉上的药就是给他熬的。
心里不禁暗暗好奇,这夏少爷到底得的什么病,还得吃这种古古怪怪的药?
因为从小跟着奶奶耳濡目染,我对药性多少也有些了解。
刚才砂锅里面熬煮的不像是一般的草药,倒像是某种植物的汁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