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输了。”
说完转身下台,像个黯淡无光的失败者。
“怎么不给裴嘉远道歉。”程夕染讨厌对方在那么多人面前不给裴嘉远面子,却在结果得到打脸的时候只承认自己的失败。
旁边的游述几个人也不满。
“是啊,怎么不给我远哥道歉啊。”
林笙特意捏起嗓子来,像只刚会学舌的鹦鹉:“道歉!道歉!”
四十 余阳
几个人的起哄声不断在人群中传播开来,台下的同学都开始附和起来,程夕染在这种环境下突然意识到,他们可能根本不在意谁是第一,真相如何,起哄的也有先前存疑的人,他们只是喜欢看别人热闹,做个间接参与的群众。
她被赵妨雨欺负的时候,也没有人为她发声。她没被欺负和她们倾诉的时候,她们也在义愤填膺地抨击赵妨雨怎么能这么做。
豆大的泪珠无声地垂落,滴在衣服上,几乎是情感本能地表达,所以程夕染下意识地想要伸手抹掉,明明是裴嘉远证明自己值得欢呼的时刻,她没有理由落泪。
裴嘉远看着宁见月一个女孩子难堪的要死,抬眸开口说了句:“不用。”欺负女人这种事,他做不出来。质疑他就质疑,他有很多种方式可以证明自己,甚至于有些事情他根本不屑于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