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红袍长髯的鹰脸老头,正是监察院总管大人,令百官胆寒的闫乐。
有司卫摆好十字架,将生死不知的镇苗将军绑上,可怜那将军全身没一块好肉,这才半宿就被折磨成这样,真是让人唏嘘。围观的王侯看到这一幕,顿感压抑,后背凉飕飕的,都不敢与闫乐那似笑非笑的眸子对视。更有甚者,昨夜与镇苗将军把酒言欢的,都唯恐低下头,生怕和这乱党扯上关系遭了殃。
闫乐使了个眼色,步浩然心领意会,打开一个小瓷瓶,将一些淡黄色的粉末倒在镇苗将军血淋淋的伤口上。
“滋滋……”
阳光下,那些血迹未干的伤口瞬间开始冒烟,发出一阵难听的灼烧声。镇苗将军有气无力地抬起眼皮,发出痛苦的哀嚎,但是被铁链束缚,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
众人胆寒。
闫乐懒洋洋摆了摆手,步浩然这才退下。
“咳咳……咳。”镇苗将军咳嗽一声,刺痛感缓和不少,他幽幽睁开双眼,忽然露出一个瘆人的笑容:“哈哈哈,你们以为,这样我就会妥协吗?做梦,痴人说梦!”
闫乐故作怜惜的摇了摇头,感慨道:“真是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有血有肉,某家佩服,打心底的佩服。你我本是同朝为官,食大凉禄,某倒是奇怪,你为何会有胆识谋逆?陛下待你不薄,大凉待你不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