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为了这样的女子,要与家族为敌吗?”裴瞋眼神厌恶地看向李昭,手一指,抬着下颌说道:“子胥,青州山局势已定,从你们让渡那一半的秘宝图以换取喘息的机会开始,天命就已经不站在你这边了,你可想清楚了?”
哐啷!
空茶盏摔在了裴瞋面前,直把他吓一跳。
“我是什么样的女子?”李昭突然站起身来,一步步逼近裴瞋,一只手甚至扶到了腰间的佩剑上,“您比我年长,我尊您一声叔叔吧。裴叔叔,我们在盛都如履薄冰时,您在哪儿?您只怕是在想着如何帮自己的好大儿谋求更多权益吧?我们在二皇子手下步步为营时,您又在哪儿?您但凡尽过一点儿做父亲的责任,我都当您是有底气站在这儿的。”
打人不打脸。
李昭的这一番话简直要撕了裴瞋这张伪善的老脸。
“裴叔叔,怎么不说话了?”李昭气势半分不输,直视裴瞋,继续说道:“还是您觉得,您是裴少宴的爹,仅凭这个,您就可以在做了那么多伤害裴少宴的事之后,仍旧死乞白赖地站在这里对他指指点点?”
裴瞋怒而拂袖,梗着脖子去看裴少宴,呵斥道:“子胥,你是要不忠不孝吗?”
一声闷笑。
原本十拿九稳的裴瞋惊愕地发现,笑声来自于自己那个一贯逆反不争气的小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