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骗子。”长头发狱友没有抬头,手里的一把小铲子不停地刮着地上的水泥,那些水泥粘在地面上,时间太久,有些地方根本刮不下来。
“骗子?”我皱了皱眉头,看看长头发狱友,不知道他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说这个人本身就是个骗子,还是说他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
“那是一个骗术大师,在外面的时候混的风生水起,最后却栽在了一个女人的手里,人生啊。”长头发狱友扣了扣地上的水泥,趁着没人看的时候,悄悄地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有那么三四块,大拇指大小的水泥块。
长头发狱友并不是一直都神神叨叨的,有时候正常的很,就像刚才,不管是说话,还是行为,都让人看不出来任何的不正常。或许这就是他的本事,和我一样,在合适的时候装傻,在合适的时候,恢复本来的样子。
中午吃饭,狱警给我们加了餐,每人一碗汤,清汤里面飘着两片菜叶子,喝着是鸡肉味的。我狼吞虎咽的吃着,吃到最后,用手里的馒头将碗里的油腥擦下来,送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