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座的乔顺着廖思行的目光看到了我这处来,我和他的四目交汇只有短暂几秒,乔看我的眼神淡得和其他人一样,不,还要淡一点儿,令我生出一种陌生人的错觉。
我有点儿担心,他认不认识我?他知不知道我的名字?
我在担心之时,乔已转回了头,从后面轻轻拍了拍廖思行的小平头。他微微动着嘴,好像在提醒廖思行不要开小差,我还看见他的口型说了几个字,“笨鸟要先飞”。
这节课我萎靡了,无精打采地趴着昏睡,所幸有书堆挡着头,副科老师在讲台上又不走动,就没发现我在偷懒。
往后的时间我都很无精打采,除了校花来找乔的时候,我可能才会聚精会神,只是看得聚精会神,也许因为他们两个都是风云人物。我一向对八卦的人嗤之以鼻,现在我好像成了令自己嗤之以鼻的人……于是内心情不自禁地吐露了一句话:人都是会变的。我持续关注着。乔面对热情似火的校花,好像有点儿不同。哪里不同?容我想想,他……他似乎会无措,对,就是无措。
这种无措可能是人之常情,要是哪个品貌兼优的男孩子这样逗我,我多半也会这样。
但我好像猜错了……
每逢放学,校花一定会死皮赖脸地坐到乔的单车后面,要求他送她回家。起初乔肯定不答应,但她毫不气馁,就像尾巴一样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