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我过去所提出的,分裂的过程在其力度、频率及持续时间方面,具有很大的变异性,不只是在个体之间有差异,在同一个婴儿身上的不同时间也有差异存在。生命初期的情感生活有一部分是如此的:许多过程快速地更替着,甚至近乎同时进行。例如,当婴儿将乳房分裂为被爱的与被恨的(好的与坏的)两个方面时,同时存在着一种不同性质的分裂,引发了一种感觉:自我及其客体处于四分五裂的状态。这些过程导致了崩解的状态,【参见:《从早期焦虑讨论俄狄浦斯的情结》。】就像我在上文指出的,这些状态与其他过程交替进行着,某种程度的自我整合与客体合成在其中逐渐发生了。
早期的分裂方法,根本地影响了日后发展阶段中压抑的执行方式,而这又反过来决定了意识与无意识之间相互作用的程度,换句话说,心理各部分之间互相保持“通透性”(porous)的程度,主要是由早期分裂机制的强弱决定的。【我发现对于分裂的病人而言,他们婴儿期的分裂机制的强度,基本上说明了他们进入无意识的困难。这些病人朝向合成的进展受阻于以下事实:在焦虑的压力之下,他们反复地无法保持自体各部分之间的联结,虽然这些联结在分析过程中曾被强化。抑郁型的病人在无意识与意识之间的分裂较不显著,因而这些病人较有能力获得洞察力。在我看来,他们更成功地克服其婴儿早期的分裂机制。】一些外在因素在生命初期就扮演了重要的角色,因为我们有理由假设,任何引起被害恐惧的刺激都会增强分裂机制(也就是自我分裂自体以及客体的倾向)。然而,每一个好的经验都会强化对好客体的信任感,并且促成自我的整合以及客体的合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