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忙放开他,站直了身子:“现在没有暖气了,你半夜睡在沙发上会生病的,既然醒了就自己回房间去睡吧!”
“麻烦,扶我一下!”他皱着眉头,用手捏着额角。我仗义地扶着他,可是这个男人一点也不厚道,把身体的重量几乎都压在了我的身上。我咬着牙,告诉自己,何必同一个喝多了的人一般见识?等终于把他扶到了那张新买来的大床上时,他一沾床沿,人就滑了下去,我又使劲地拍了拍他,好容易他又睁开了眼睛,怔怔地看了我一会,又重新闭上,很快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这个人!
我抡起拳头比划了几下,他还真拿自己当大爷了。
唉,不过我是不是该庆幸这个男人酒品还是不错的,否则要是真的吐得满地都是,我也不能不管啊。
这么想着,我又好心地替他脱掉了鞋子,从客厅里抱来被子,盖到他的身上,然后轻轻地带好门走了出去。
第二天早上,看到客厅里的皮包,还有紧闭的房门,我断定许靖轩还没有起床。这是我搬进来后,他第一次比我起床晚,以往大都是我起床后他就消失了,或者匆匆打个照个面,两个人都觉得尴尬。
我在厨房里做早点时,许靖轩从房间里走出来,他穿着睡衣睡裤,头发半干地随意贴在额头,赤着脚穿着“人”字的拖鞋,眼睛亮晶晶的,看上去心情不错,甚至看到我,嘴角上还挂着笑意。站在晨光里,这样的许靖轩比往日里看起来年轻不少,像个开朗的大男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