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以为自己坦诚相对,就会变成他的知音。”她对素盈说,“他不会感谢你。”
“我知道。”
“有件事情,崔落花说得很对。你的内心孤独到了某种地步——宁可把绝密托付给我,也不与活生生的人交谈。”她又说,“你别忘了,他也一样。”
她一口气拂在素盈肩头。素盈身子轻轻一颤,陡然惊醒。她依旧躺在床上,拂过肩头的,是她夫君的呼吸。
“阿盈,你早就明白。”白衣幽馥从梦里追了出来,带着一抹嘲弄的微笑说,“如果格外渴望一样东西,就一定会受制于人。权力、地位、家人、爱……那样东西的主人,会变成你的主宰。你心里明白,阿寿不是你的,是他的。”
素盈没有理会她,怔怔地聆听皇帝的呼吸。
“是我的。”她对幽馥轻柔地微笑,“今天我感觉到了——我可以成为母亲。而他从来没准备好成为父亲。”
“阿寿是他的继承人,但是,是我的孩子。”她坚定地说。
“那要看你了。”白衣幽馥坐在香炉上,轻挥衣袖,白烟末梢掠过皇帝的前额,“那要看你了。毕竟他离奇迹很远,离你很近。”
平王下定决心,要为素飒办一场隆重豪华的婚礼。失去素沉与凤烨之后,平王府很期待再一次尚主的荣耀。婚礼的筹备因素沉亡故而停了一阵。平王算着日子,觉得必须重拾精神,让未尽之处趋于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