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后有人猛的一拄拐棍,别别扭扭地冒出一句:“所以说,我又不怕挤压,就该让我走在前面。”
“何爵士,好久不见。”秦椒笑着伸出手,分别在两位老人胳膊上轻拍,代替拥抱。
何爵士的拐棍又发出几声闷响:“难道我就没有名字?”
秦椒眨眨眼,发现一时间还真叫不出名字来。从前倒是私下叫过,那都是痛斥他傲慢又糊涂,不是找自己的麻烦,就是找熊猫饭店的麻烦,通常同四川方言中经典的骂人前缀搭配。
嘴皮抖了抖,挤出一声“爵士”:“不带姓氏,是不是听着就亲切多了?”
何爵士不是很满意地板着脸,朝她上下打量一巡:“还行,还是那么活蹦乱跳的。”
“恭喜你康复。”老亨利将牛皮纸袋郑重交到秦椒手中,“这是亚瑟托我带来的。听说你喜欢花?希望他的礼物能让你开心。”
一听这话,秦椒就想起他们刚来曼彻斯特那一天,许唯一送了她一束欢迎花束,傅亚瑟似乎很在意,一路上目光似有若无扫了好几回。
那天之后她很怀疑,傅亚瑟当时突然表现出的胜负欲,是不是因为那束花里有好几枝红玫瑰。当然,许唯一这么送,单纯是因为夏天的英国花园里,玫瑰是最常见的,各种颜色都能剪上几枝。
秦椒看向怀中的牛皮纸袋,鼓鼓囊囊的,比花束大,也比花束重,抱着倒像藏了个小花篮。说不定……是隔空同红玫瑰较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