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你这手法若是放到绣坊,是会被嬷嬷揪着耳朵痛骂的。”
时宜说着嘲讽的话,还在敲击她手腕以示惩罚,见她没有回应,于是抬头去看她,便对上她冰冷冷一双眼。
如同小兽一样,因为重新感知到危险,就会马上立起身上所有可以用于保护的棱角。
周围本来还融洽的气氛在瞬间僵硬下来。
时宜毫不怀疑,如果在此时,自己说错了半个字,或者有任何一个举动,踩进周景懿不安的雷区,守在殿外的暗卫就会立刻闯进来,掐着她的脖子,或者用刀用剑,送她上黄泉。
在这样足以逼疯人的悬崖边缘,时宜却面色镇定,乃至称得上宽容地笑了笑。
鉴于对面这位目前还拥有着对她生杀予夺的大权,她笑里多多少少带上了点讨饶。
“这件事您知道我是知道的,我也知道我自己是知道的,那就已没办法改变了。”时宜陈述着事实,但更像在念绕口令。
在周景懿愈加冰冷,像在看死物一样的眼神中,时宜又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