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安将柳灵均那番关于“热症”的话转述给薛湛;又提了霍渊信中之语。薛湛轻笑道:“你这就是舍近求远了。你夫君家别说冰窖,给你用冰搭一座宫殿都是轻而易举,你却跑来求我?不过……”
“不过什么?”淳安知道薛湛话中有话,可她来不及思索,只想知道下文。
薛湛正色道:“淳安,当初临淮让你帮梅占一把,你是怎么想的?你不用急着回答我;我只想告诉你,你当初是怎么想的,你夫君就会怎么想。至于我……
“我很快官复原职,要回到长安。八仙村的房子,不再是我家。当然,我在长安的府邸,也是有冰窖的,只是……”
“只是不会借给我,是吗?”淳安苦笑着问道。薛湛点点头,忽然发现淳安可能会错了意;正欲辩解,淳安却只说:“不想借没关系,你本来也没义务借给我;我只想问,我夫君到底是什么来头?”
薛湛听了这话才知道,淳安对安芭的来历似乎一无所知;他开始后悔酒后失言,说了不该说的话。安芭不计较倒还好,若真计较起来……
“我喝多了,刚才的话当我没说。他就是八仙村的安芭。”薛湛叹道。淳安并没有放过他,“你方才三句话不提我夫君,像是对他知根知底的样子;现在让我当你没说?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