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戴月的眼珠子转了转，缓缓道：“苏林婉的身世倒是勉强配得上太子妃的位子，只可惜苏府内里一团乱，想必嫁进东宫也带不来多少嫁妆，咱们皇家自然不缺那点子东西，可于咱们皇家颜面而言，尤其是对太子殿下来说，到底是容易遭百姓诟病的。”
在宫中呆了这么多年，挑拨离间从中作梗这样的事，戴月早就学了个十成十了。
“话是这么说，可本宫看中的是她，得体端方，嫁妆多与少，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白祯楮是不可能把自己图谋苏家财产的事情，随便与人言说的。
戴月眯了眯眼睛，看破不说破：“殿下自然不在乎这些俗物，可娘娘的面子上也过不去啊。”
顿了顿，戴月轻叹一声：“我在后宫长大，娘娘又待我好，里头的水深火热，我是看在眼里的。”
不得不说，戴月实在是会说话，三言两语就把自己那点见不得光的私心，摘得干干净净不说，还让白祯楮心里高看了她一眼。
现在就知道为母妃考量了，那么以后……岂不是更加孝顺？
“本宫明白你的一片心意。”白祯楮抿唇一笑，语气也越发温和：“可事已至此……”
“事已至此，太子何不把苏府的两个千金都娶进门？”戴月笑吟吟地接过话，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算计：“那二小姐对太子情深义重，虽说太直接狂妄了些，可瞧着倒也痴心可爱，更何况，若只给她侧妃的位置，也能磨一磨她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