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恨顿了顿:“你想过了?”
这也能想过?
谢茵茵抬起了脸,忽然就似乎神秘地对无恨一笑。
“假设有人,压过了县令大人的一头,那么,”谢茵茵忽然就清了清嗓子,指了指头顶的大树,“就好像这棵树一样,很高大,让周围的小树都只能在阴影里,可是,就算在这片院子里它是最高的,那出了这片院子,也有很多很多树,比它长得还要高,那它就被压下了。如果县令大人,能被压过一头,那这世上,自然就有更高的人,能压那个人一头,不是吗?”
不是吗??……??
谢茵茵就这般眨着眼睛,笑着。
无恨被她这一番话,说的是呆若木鸡。他越呆,谢茵茵反倒用手指着他,笑的更前俯后合。
无恨也不是第一次被谢茵茵说的呆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无论说及什么事情,什么话题,谢茵茵总能吐出惊天动地一番言论。
“不管那个人是谁,是什么了不起的身份,我都不用害怕他!”因为她总能找到,在这世上,可以牵制那个人的大树。
无恨的背脊猛然就僵了。面前谢茵茵的笑脸,都变得不再真切。
他从来没有见过比她还勇敢的女孩子,不,不对……不要说女孩子,便是他所见过的这世上男儿也未曾有如此不畏惧者。
这世上膝盖最软的,恰恰反而是那些喜欢自称顶天立地的男人。
谢茵茵发了一番豪言壮语,自觉胸口的郁气出的差不多了,最主要的是,吃的鸡终于消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