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声音说:
——让有才气的怪僻之论停留在这个运动外边,看来比让它混到运动里边来要更好一些。
斯蒂芬听出那是麦卡利斯特的粗哑的声音,因而并没有向那边转过头去。克兰利一本正经地在一大堆学生中间向前挤着,让斯蒂芬和坦普尔护在他的两边,那样子仿佛是一位大祭司在他的助手陪伴下正向祭坛走去。
坦普尔急切地向克兰利的胸前俯过身子去说:
——你刚才有没有听见麦卡利斯特在讲些什么?那小子对你非常嫉妒。你看出来了没有?我敢打赌克兰利完全没有看出来。我敢他妈的发誓,我可是一眼就瞧出来了。
在他们走过里面的大厅的时候,副教导主任正极力想从那个和他谈话的学生身边脱身。他站在楼梯口,一只脚踏在楼梯最下一层阶梯上,撩起他的破旧的长袍像女人似的小心翼翼地往上爬去,不时还点头重复说:
——这完全无可怀疑,哈克特先生!太好了!完全无可怀疑!
在大厅中间学校教会的负责人正严肃地、用一种温和而毫不饶人的口气在和一个寄宿生讲话。他一边说一边皱起他那满是斑点的眉头,而其在说话中还不时咬着一个很小的铅笔头。
——我希望新生今天都会来。艺术班第一班是肯定会来的。艺术二班也会来。可是我们一定要把新生的情况全都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