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睡,凌晨时分才稍微打了个盹,姜南橘醒来的时候已经八点多。
她请主治医生办理出院证明,找护士拿结算账单,去财务处把住院费用缴清,最后回到病房开始收拾东西。
一路上她都没有看到纪景安。
东西收拾到一半的时候,徐曼秋女士烫着卷发,踩着高跟鞋,拎着精致的包包,捧着一大束香槟玫瑰来看她。
徐曼秋是纪景安的妈妈,也就是姜南橘的婆婆,曾是个护士,如今退休在家做全职太太。
她老人家向来不护短,使唤起自家儿子来,就像不是亲生的一样。“小橘,怎么就你一个人,纪景安呢,小兔崽子平时忙得鸡飞狗跳也就算了,现在这么重要的时候怎么也不来陪你?”
她的语气如常,姜南橘在心底偷偷松了一口气,原来纪景安还没有把离婚的事情告诉家里。婆婆待她一向很好,不然她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她。
徐曼秋在科室转了一圈,最后在医生值班室,把睡得昏天暗地的纪景安拎了出来。
他身上还穿着昨天的手术衣,头发乱糟糟的,脸色有点发红,嘴唇却发白,说话带着浓浓的鼻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