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桉握拳,过了许久才慢慢松开。
周予安注意到了江清桉的变化,调转马头,就那么看着他:“十一师兄离开山谷的时候我还小,不懂得情爱,只觉得可怕。我害怕像那位师妹一样,喜欢上一个不喜欢我的男人,然后被困情爱,渐生心魔。我求师傅给我一味药,一味可以让我断绝情爱的药。师傅给了,我吃了,可直到遇见沈崇明,我才明白,世上根本没有那样的药。情爱生于心,绝于心,害怕和逃避是没有用的。”
“长宁王他喜欢你吗?”
“喜欢,至少在我离开京城时他还是喜欢我的。”
“倘若他以后不喜欢了呢?二哥是男人,知道男人的心思,他们不会像女子那般痴情,他们的心很容易变。”江清桉担心道:“二哥怕你受伤。”
“那我就抱着二哥哭,哭完了该干嘛干嘛去。”周予安俯身,趴在马上:“我跟那些官家女子,闺阁女子不同,虽没有长成二哥心中知书达理的模样,却也活得十分自在漂亮。我的生活里不止有男人,有夫君,还有病人和无数的尸体。二哥应该瞧出来了,我不是那种惯于依附男子的人。”